王彩花和王永来

《充血》

  ……呃……怎么说……整体是水果拼盘,但这篇只是单纯的葡萄橙。

  是不觉得自己爱橙的黑加仑。

  修复了哨向设定中,铠武的时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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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吴岛光实最近眼球充血,左眼的左半部分眼白都变成了鲜红色,像一个血泡长进了眼眶里。角膜的透明让这些还活着的红细胞看起来尤其鲜艳,眼皮的每一次剐蹭都令人提心吊胆。

  但吴岛光实本人没有任何不适,除了让自己和善乖巧的假面具显得有些瘆人,吴岛小少爷并没有将这个小小的出血点放在心上。

  他手头有一件要紧的事,非得了结掉才能在每晚合眼入眠。

  他要毁掉葛叶紘汰。


  吴岛光实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,道路两旁不断有各式各样的人群在斗殴,紧接着被逮捕。

  这座中空的白塔所流出的血液早已渗进地面,塔外却根本看不出这里已经摇摇欲坠。

  他目不斜视地将这一切在眼前过滤,因为如何毁掉葛叶紘汰是他现在唯一想要面对的事情。


  葛叶纮汰,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。

  这座白塔马上就要崩塌,葛叶紘汰却还在四处宣扬着“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幸福”的幼稚理念。将大家挡在身后,自己对抗着危险,让所有人都信任他,将真心托付给他。

  可这明明是在逞强,他什么都做不到。

  他就像病毒,不断地传染着“幸福”这个症状。

  幸好,即使是在哥哥也被葛叶迷惑的时候,自己还能清醒地站在一旁,随时准备击垮他。毕竟只要击垮了葛叶紘汰,大家就会慢慢看清楚现实,然后识时务地站到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。

  不需要什么虚伪戏码,大家都能在我身边好好活下去。最后,葛叶紘汰也不得不认清现实,乖乖站到自己的身后去,不再一直想要自我牺牲,不再做着让人头疼的蠢事。


  再也不会不听自己的话。


  吴岛光实想着今天的计划,哥哥吴岛贵虎在一旁叫着他的名字,直到提高音量,他才恍恍然回过头看向哥哥。

  “怎么了,最近塔内的确不太平,有困扰到你吗?”

  吴岛家的大少爷这样问到,以为弟弟受伤的眼睛是不小心被战争波及,丝毫不清楚自己弟弟已经深陷于这场战争的漩涡之中。

  光实摇摇头,像提线木偶一般像往常那样回答到:“没有,学习之外的东西都与我无关。”

  贵虎听后似乎欲言又止,但光实不留痕迹地将眼珠瞥向一侧,充血的眼下一片阴翳。


  “只有好好学习,成为吴岛家的继承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”哥哥告诉他的这些话,在遇见高司舞之前一直是吴岛光实的人生信条。

  但自从遇见了舞姐,吴岛光实的一切都改变了。俗套宛如地摊的杂志故事:吴岛光实忽然发现,原来自己的人生还有其他的意义,那就是守护舞姐,那样才能守住自己无意义人生中唯一的快乐。

  所以战争开始的时候,他选择跟随着葛叶紘汰,因为他以为这样就能跟着舞的身边保护她。

  葛叶纮汰的表象太有欺骗性了,他当时几乎就要将舞托付给他,以为他会很好地保护舞。

  可是,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却是又蠢又天真,将光实所构想的一切幸福场面都击碎了。

  他以为他是谁?神明还是救世主?

  一次次地擅自冲到最前面,一次次步入最危险的境地。吴岛光实仅仅是这样想起,就已经忍不住在一旁翻起白眼。

  葛叶纮汰的愚蠢令他作呕。


  吴岛兄弟俩从来也没有多亲昵,也许年长的那位还想要交谈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,直到光实下车,两个人也没再提起什么别的话题。

  在光实下车前,贵虎终于叫住了他,说的却是:“对了,帮我给葛叶捎句话。”

  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过后,光实浅浅地笑着回头问道:“哥哥要和紘汰哥说什么呢?”

  “放学后来老地方等我,我有些重要的话要对他说。”贵虎这样说着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,也没有察觉到弟弟淬毒般的目光。

  “好的,那我们晚上见,哥哥。”光实过分礼貌地浅浅笑着。

  晚上见,哥哥。

  你喜欢的葛叶紘汰在那时,已经被我彻底毁掉了吧。

  

  这一上午的课程在光实看来忽然变慢,明明塔内已经变得一团糟,学校和训练所却还正常上课,也许是希望这些青少年能够安分守己,别再添乱。

  吴岛光实和白塔高层的想法一样,对于葛叶这样的刺头很是头疼。明明待在安全无忧的地方就可以了,偏偏抱着幼稚的想法去危险的地方掺一脚,飞蛾扑火,愚不可及。

  虽然这样在心内咒骂着对方,光实表面上还是乖巧地跟在葛叶身后,做他的小跟班。

  葛叶这家伙虽然愚蠢,但实力竟然是S级,不得不让光实这几天想了想如何才能击败他。

  想来想去,果然还是要利用这家伙对自己的信任啊。


  “紘汰哥,我哥哥说让你今天中午来学校后面的仓库找他。”光实掏出那套乖巧的脸庞面具戴好。只要他表现出懂事而又乖巧的模样,葛叶纮汰便会无比怜爱地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弟弟一般信任,傻到光实可笑。

  “诶,贵虎吗?”葛叶叼着哨兵的补给橙汁,一双过分明朗又纯真的大眼睛毫无防备地看向光实:“真奇怪,平时不都是去山上的基地吗?今天学校好像新到了一批生活物资,有点乱呢。”葛叶虽然这样说了,但光实知道他其实完全没有起疑。

  因为,毕竟是自己的话嘛。

  吴岛光实对葛叶纮汰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感觉着迷。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听自己的话,也许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地步。


  “说起来,阿实你每天跟着我们对抗革命军,学习不要紧的吗?”葛叶将喝光的橙汁袋孩子气地吹起又吸瘪,抬手将它准准地投入远处的垃圾桶,s级哨兵对精准度的把握让他做这件事轻而易举,却没有注意到一旁光实充血的眼睛中带有的怨毒和厌恶。

  光实吸着葡萄果汁,乖巧地笑着说:“没关系,因为我想要陪在你和舞姐的身边。”

  葛叶朝他露出了些许愧疚的笑容,光实与他这种不学无术只会打架的人不一样,是脑袋灵光的高材生,放下学业一直跟着自己,实在令他很难不感动,他伸手抱住了比自己瘦弱许多的小向导:“谢谢你,阿实”

  “没什么,毕竟我也想帮助塔内的居民啊。”光实把葛叶的心理摸得太清楚了,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就是证明。

  光实听葛叶又说着什么保护大家,什么一定会胜利,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饮料忽然变得腻而反胃。他抬手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着比自己矮很多的男人的后背,明明是气味寡淡的哨兵饮料,光实却感觉有橙子的味道在鼻尖隐隐环绕。

  他很想就这样顺势向上捏碎葛叶的后颈,就像一枚尚为青涩的橙子被他用力捏烂在手心,清香的气息扑满鼻腔,唯有此,他翻滚的胃部才能作罢。


  葛叶,就让我……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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